从煮豆到晒酱:胶东农家100斤面酱晒几天?老人去世3年禁做太戳心
在胶东的乡间地头,暑气蒸腾的夏日总藏着些代代相传的老讲究,就像那口缸里正在醒发的面酱,带着时光的温度和人情的厚重。#我在头条晒家乡#图1:黄豆和麦粒
前几日偶然撞见胶东农村的老人,正用山里的臭蒿盖着晒得冒热气的缸,一瞬间就被拉回了记忆里。
那是奶奶在平房顶上翻动面酱的身影,是麦香混着发酵气息的独特味道,也是老辈人用时光酿出的生活滋味。#分享我的头条荣誉#
说起来,这份与面酱的牵绊,最近总绕不开姐姐家的事。姐姐的公公刚走,明天就是三七的日子,风里都带着些沉甸甸的念想。
图2:臭蒿覆盖
原本计划好今年做些面酱,让外甥女回家时捎走,就像往年那样,装在玻璃瓶里,瓶壁上还沾着红褐色的酱渍,打开盖就是扑鼻的鲜。
可胶东农村有个老说法,家里有老人过世,三年未满是不能自己做面酱的,说是这时候做的酱总也醒发不好,像是少了份顺遂的心气。
这份讲究里藏着的,或许是对逝者的敬畏,或许是对生活节律的顺应,姐姐便把这份念想暂时搁下了,就像田里的种子,总要等合适的时节再发芽。
图3:扇除杂质
其实在胶东,做面酱从来不是件急活儿,得跟着节气走。大暑一过,日头毒得能晒透竹席,空气里像拧得出水来,这时候的高温高湿,恰恰是面酱醒发的“好时候”。
农家人从不嫌麻烦,用料是自家地里刚收的新麦,金黄的麦粒带着阳光的味道,再加上饱满的黄豆泛着油光。
往大柴锅里一倒,加水没过,柴火噼啪地烧,锅里咕嘟咕嘟地响,等到水分全钻进豆子和麦粒的“骨头缝”里,就装进大缸,搬到平房顶上,让太阳狠狠地晒。
图4:炎炎夏日
这晒的过程,就像给粮食“醒盹儿”。不出几天,缸里的东西就开始有了动静,特殊的味儿一飘,苍蝇准会闻着味儿来。
这时候,山里的那种蒿子就派上了大用场。它不是端午挂在门上的艾蒿,长得细细高高,叶子碎碎的,带着股子冲鼻的怪味儿,沾在手上,洗好几遍都还留着印记,因而老百姓就叫它“臭蒿”。
农家人把它采回来,厚厚地盖在缸上,那股味儿就像道无形的屏障,把小虫儿们挡在外面,让粮食安安静静地发酵。
图5:丝瓜开花
这时候,若是家里正好有起了霉的馒头,也能一并放进去,让它们跟着豆子麦子一起,在时光的催化里慢慢醒发,倒也不浪费这份自然的馈赠。
等掀开蒿子,缸里的景象总让人心里踏实:豆子和麦粒上裹着或红或白的菌丝,用手一拽,还能拉出细细的丝,那是醒发到位的信号,像给这缸粮食盖了个合格的戳。
这时候捞出来,铺在平房上晒干,农家人做这事总爱“贪多”,七八十斤甚至百十来斤地做,一来是送到磨坊磨粉时,量多了人家才好操作。
图6:雾气蒙蒙
现在的磨坊设备都大了,十斤八斤的,在机器里都转不开圈;二来是做多点,磨成粉分给亲戚朋友。
一家十斤八斤,转眼就分完了,就像奶奶那时候,家里七个孩子,每家一份,酱香里都带着亲情的暖。
图7:晒麦子
磨好的面粉,加水加少许盐,像和面似的拌匀,再装回缸里晒。太阳底下,时不时得搅一搅,不多久,就能变成油亮的面酱,舀一勺能鲜掉眉毛。
这样的酱,商超里买的总差着点意思——少了自家粮食的实在,少了太阳晒透的醇厚,更没有那份“等”出来的耐心。
图8:篱笆墙上的牵牛花
看着胶东老人用老法子做酱的样子,心里总有些羡慕。那口缸里盛着的,哪里只是面酱,分明是胶东人对生活的认真:不偷懒,不急躁,顺着时节,守着讲究,把平凡的日子酿成了滋味。
就像姐姐家暂时放下的计划,等过了该等的日子,三年后的大暑天里,缸里的豆子和麦粒照样会醒发得正好。
酱香也照样会飘满院子,生活的滋味,从来都经得起等待,就像那些代代相传的老规矩,藏着的都是对日子深深的敬意。
图9:淘洗麦子
不知道其他地方的农家,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讲究和做法?或许流程不同,或许用料有别,但那份用时光和心意酿出的味道,大抵都是一样的吧。#夏日生活打卡季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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