浚县滑县交界处有道金堤,还有一条金堤河,它们是怎么来的呢?
浚县这地方,说起来倒是有些特殊。黄河离开这里,八百多年了吧,河床的黄沙堆得到处都是,踩上去软软的,像是能把人吞下去似的!但那条古河道,年年还是有人提起,说什么这里藏着旧时黄河的大秘密。豫北也正因此变得耐人寻味,每一代人总离不开黄河的影子?谁知道黄河有没有真的走远。南边田野,走几步就是一条长长的高坡,说高吧,也就那样,从浚县苡苡绕到东北去,愣是接到濮阳,村里老人总提这高坡,“金堤”,敢情中国第一道堤防就这么朴实地在这。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,现代人走上去都不认识,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黄土岗?其实,这就是千年前黄河和人的对抗留下的痕迹。
熟悉的浚县金堤,东南那片遗址荒废了,有人挖土,有人种麦子,跟历史一点都不沾边。偶尔会遇上谁家孩子在那里玩泥巴,堤边还有一条河,大家叫“金堤河”。河水偏黄,小时候见过涨水,泛滥起来像是古童话里的怪兽!其实每次有人以为黄河已经搬走了,但金堤河还一直流着,黄河的水顺着这里走,无声地提醒:故道,是实打实的。“旧地未离人心”,这话并不夸张。
这关系怎么看都乱。金堤是先有的,金堤河是后来水冲出来的。别听那些讲古的说法,一开始的金堤比什么都早,说是鲧堤、禹堤,那都是上古年的事,难寻证据。但民间传说总是不按套路来,秦始皇到底有没有修金堤说法太多,真有谁见过记录?不过细想,大一统之后黄河还是疯涨,皇帝管事,堤防弄上了,金堤这名字就算没定下来,老百姓嘴里“秦皇堤”传了几代,怕也是有谱的吧!
滑县那边苗固区,有片森林公园,里头竟然还能找到汉武帝时代的堤防遗址。史料里反复提到瓠子堤,那叫秦堤的,多年后又有“龙虎堤”名头,四女祭河神什么的故事都掺杂进历史了。一个堤,名字能换这么多,乾坤未定,就是金堤了?反正堤、河、人,每段都能带出新说法。
西汉年间黄河闹决口,六十年没消停!后来明帝派王景治河,几十万人沿着河两岸挖堤,浚县、滑县一路往东拱进山东。左堤右堤,分明就是金堤的雏形了。现在只剩北堤,南堤早就荒废成土坑。北金堤,河南、山东交界线,长一百六十里,谁说这不是历史的一道记忆?
但金堤河还得细说说。她不是很古,但也不算新,起源新乡县,蜿蜒过卫辉、封丘、延津、长垣,最后进了山东,每到台前县张庄又汇入黄河。金堤河跟金堤虽然挨着,可不是一边的事。说穿了,是黄河水搬迁之后在原地骚扰出来的新河道。当地老人说,每次河水一大,坡南的水就都冲向金堤,再沿着原堤向东北冲,时间长了,形成了一条河。从前是没人当回事,后来才当成主要的排涝河道。
现在金堤河,南面一带,遇到雨季时候还能见到水流轰鸣,和真正黄河没法比,但也让人心里有些发虚。河岸边,水草乱七八糟,偶尔有渔民下去捞点什么,顶多是泥鳅鲤鱼。不经意间,河水其实是黄河来的,金堤河就是当年黄河多次改道遗留下的。豫北的每一个村镇,都或多或少尝过河水泛滥的苦头。
这种旧堤新河的关系,村里人说了好多年也没明白清楚。只有个别水利专家还在翻材料,说是“历史的延续”。但每次有洪水来了,现实就把那些理论推翻了!怎么管,都赶不上黄河自己拐弯抹角的能耐。
金堤河跟北金堤的故事还有点交叉。每逢黄河涨水,金堤河能扛住多少,谁也没底。有多少村民靠这条河活着,也没人统计过,政府修缮堤防、疏通河道,年年花钱,也不见彻底安稳。历史上,黄河在豫北留下的灾难,和水草鱼虾一样根深蒂固,没人能一夜之间清理干净。
问题在于,金堤存在,有人觉得没什么大意义,认为只是古代产物。可是金堤河确实每次排洪都管用,豫北有时候需要这样的疏导,这不得不说是先人智慧。有人说历史是人写出来的,但“水来土掩”却不是,水土交锋,淤积成堤,顺流成河,古今有别,谁能预判?
各路专家又拿出监测数据,说金堤河全年流量算下来,在2023年汛期达到历史新高,河南生态环境监测中心公布的数据,超过26亿立方米!但村民不懂这些数字,盯着水涨水落,关心庄稼地里的水能不能进来。数十年工程维修改良,仍有些地方土质太松,洪水卷来不留情面,都说是“工程问题”,也没人能说得明白。
再提诗文里赞美金堤的伟大,现代人有点嗤之以鼻了。现场人多起来,今年春天连续降雨,堤坝旁边又有地陷,新闻报道已经不是新闻了。年轻人问,这样的堤到底是该保护还是该改造?上头专家回答太复杂,没人明白,说到底还不是家家户户自己盯着水位表?金堤是金堤,河还是河,两码事。
地理学家研究金堤河演变,发现每次黄河改道,金堤河就有新段落出现,有些地方流向甚至变过好几次。新乡到濮阳一条线,明明是人工疏通,偏偏又有自然形成那一套。堤上旧路,泥泞难行,春夏秋冬,河水涨落,百姓盼平安,但心里总有些难以言说的不安。
如果说金堤和金堤河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,这事很难有定论。有人认为两者是同一种工程延续,有人却坚持各有故事、互不搭界。有意思的是,官方资料多次调整说法,在2022年河南省水利厅公布的水域分布图里,金堤、北金堤、金堤河又各自为阵,明明看着是一体,却又各自独立。这样前后不一,难免让人觉得真假难分。
村里老人说,金堤是老祖宗留下的防洪屏障,金堤河是地理变迁塑造的排涝河道,其实没必要纠结太多,秋天里捡几颗芦苇,春天看两岸行船,人间烟火气就够了!
然而,近几年随着高铁、城市扩建推进,部分金堤遗址再难维持原样,荒草萋萋里藏着断壁残垣,有时候,是河水冲散了土堆,有时候又是人为挖掘带来的变化。还说不准,这些变化究竟带来的是进步还是遗憾。
金堤和金堤河,至今在豫北大地上纠缠不休。村民埋头劳作,水利工人日复一日测量堤坝、疏通河道,历史学家还在整理旧档案,网络上对这一段故事如何解读?其实没有标准答案。
黄河搬走了八百年,金堤与金堤河还在,像旧时风景,像新时期工程,像乡村人家心头的一丝牵挂。或许,这条古老堤防和斑驳河道,就是土地、河流与人的默契,过去未来,谁知道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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